2011/01/23

矇查查日本出差記


矇查查(有傻呼呼之意)被老闆點去日本參加研討會,說是RD 處長小孩快生,跑不開。去就去,沒有在怕的。研討會研討什麼大家沒有興趣,講講見聞好了。

以前去日本都是玩,玩幾天就走的那種玩。雖然有過日本客戶,每次都是他們來而沒有我們去,無從近距離觀察。這次有幸共聚一堂,體驗科技界的日本文化。

研討會開過無數次,小型的一個主持人在台上說兩句,大型的找產、官、學各一來開場,之後就各自找想去聽的場次覓食去了。日本就不一樣,沒到時間不得進場,必 需在外面按照身份集合。我這種叫「海外參加者」,進場時跟參加運動會一樣,有個女生舉牌帶進場。場內有現場樂隊在唱西洋歌曲暖場,搞得像嘉年華一樣。

開幕式完了後跑到會議室,發現已經開始很久,經驗老到的日本人根本不甩這一套,直接去聽講。

會議室裡白頭佬很多,上了年紀的一大堆。在台灣,工程師做久就會變長官;研討會當然是下面的工程師去聽,完了回來報告。在日本,很多工程師一做一輩子,不想當官多的是,所以,白頭佬很多。

白頭佬多就算了,還很少女生。就以參加的那幾場為例,平均只有百分之二是女生。就是說,兩百人的教室裡只有四個女生,真是少得可憐。唯一欣慰的是,她們全都 是OL 打扮,穿著甚為美觀。雖然台灣女生參加高科技研討會人數是日本女生的好幾倍,但每個都牛仔褲球鞋,太沒看頭。這個現像大概是因為在日本從事高科技的人員平 常上班時就穿著正式;而台灣比照Silicon Valley,上班隨便穿。不過女性從事高科技比例太少也表示性別與職業的籓籬在日本還是沒法打破。

大家說日本人都很認真,我看未必。從早上到下午,各場演講都有為數不少的人在睡覺。這次演講其實十分精彩,很多業界最新發展都在會場發表,但就是有人睡。粗略算了一下,一場次平均有三分一的人睡過,當然以白頭佬居多。其中一場有幸來了個女的坐在我身旁(百分之四的機率),不幸她坐下來不到十分鐘就睡了,害我 搭訕無門。是不是下班後居酒屋文化害了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兩年再訪日本,日本年青人的英文還是一樣的差。第一天晚上去涉谷買東西,無論是藥妝店或登山用品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到底是誰說網際網路加速 了英文的傳播?反而有天中午出去吃飯,有位老人家問路。跟他表示不會日文後,他竟然用英文問。唉!到底是一代不如一代還是特例呢?

受中國暴發之惠,到處都是大陸人。會場外拖著高檔旅行箱高聲嚷著明天要買什麼名牌的比比皆是。會場內,這次會議比較著重在LED,中國現在是最大的客戶,所 以請了很多大陸人當reception。這樣說好了,「海外參加者」的櫃檯基本上都是大陸人來接待。有錢真好啊!不過看到日本招待在shuttle bus 上講普通話不標準,大陸人在那訕笑,真的是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人家好不容易學你的語言想去討好,有必要這樣嗎?

最後,在新橋車站外收到一張傳單。意思是抗議IBM 強迫考積bottom 的人自願離職。T代工是bottom 5,IBM 是 bottom 15。天下烏鴉一樣黑,薑是老的辣啊!

2011/01/15

校園霸凌

打開電視、報紙、媒體,最夯的話題就是校園霸凌。看了幾個星期,大家其實都在隔靴搔癢,根本抓不到痛處。原因簡單,所謂的專家、學者、評論員,全都是乖學生。一生平順,從沒被霸凌或霸凌別人,又怎能提出什麼改變的方案?

台灣中學教育積痾已久,進大學就發現同學都十分幼稚,應對進退像小學生。中學教育本應培養德、智、體、群、美;台灣學生卻全部集中在智育。上到大學,應該好好的灌進大量知識、培養智慧;大部份人都把四年玩掉,出來社會後只靠本能來應付工作。君不見園區高科技公司非台、清、交、成不請;溫室裡的花朵當工程師一流,當主管後馬上亂了套。不過,霸凌不只因為缺少德、體、群三個內在因素,跟外在環境也大有關係。

台灣的中學都是大校,一校好幾十個班;而且愈大好像愈厲害的樣子。其實學校愈大就愈多死角,所謂死角不是physically 的死角,指的是心理上。老師沒法一一照顧到每個學生。一些學生本來就比較內向的,被欺負了也沒人知道。而且初、高中分開,一個學校只待三年;就算學生有什麼行差踏錯,老師也不夠時間把學生輔導到好的方向去。香港中學七年,頭五年每年級一般四個班,中六、中七一般兩班。一個學校就廿四班,學生一待起碼五年,老師有足夠的時間幫助偏差學生走上正途。

再來是老師,老師的問題可大了。台灣初、高中都是師範體系,師範學院出來教初中,師範大學出來教高中。師範是什麼東西?師範大學的英文名叫Normal University。Normal 者,常規也;以受normal 教育的人去教outlier,怎會教得好?這是其次,在師範體系受教育的人都有一付「老師」的樣子,講話慢慢的,沒有自己的獨特想法,走在路上都有為人師表的標準,單一乏味!我認為師範大學應該取消,所有要當高中老師的都要從各大學畢業後再受訓練,跟醫生的學士後醫一樣,學士後的教育學程。我以前的老師,從不同的學校來,個個都有特色,給我不同的價值觀,人格就是在中學中養成。

偏差學生的最後一道防線就是社工。香港中學都有社工,台灣就要看地方,這次出事的桃園沒有一間中學有社工。社工受過輔導偏差學生的專業訓練,老師搞不定的,就由社工接手。我以前也是社工室的常客,三不五時會被社工叫進去「聊天」。暑假學校跟社工搞的那些所謂領袖訓練營(其實是壞學生看管營)肯定有我的份。不過,為了政治正確,學校一定會找相同數量的好學生作陪。不是每個人經過訓練都可以當社工,沒有點偏差經驗肯定幫不了別人。記得有一年社工是個正妹,一眼看出來她是溫室長大的花朵。每次被召見逗她臉紅後心裡都想這樣子就不成了怎樣出來跟我們打交道啊?那個暑假的訓練營終於告訴她其實不適合當社工,看到她就覺得她過得很不自在。過了半年,某天她跑來跟我說她要走了,終於想清楚真的不適合。還謝謝我幫她,到底誰輔導誰啊?

最後就是那個「人本教育基金會」。台大數學系史英辦的,打著愛的教育招牌。以前讀書時看他們那個森林小學立意不錯,後來愈來愈放肆,一付道德重整委員會的樣子。因為「人本」裡多的是教授,影響教育部甚深,連罰站都說是體罰。不是每個家庭都可以跟當教授一樣的清閒(升終身職前也不閒)可以每天身教孩子。也不是每個家庭都像教授般可以付得起森林小學的教育經費。再者,人本們全都是乖乖牌出身的,根本不明白偏差者的心理,還敢在那指手劃腳,真的是站著說話腰不疼。

我認為,台灣的大校應該要拆小,師範大學全部關閉,增加社工,而且社工應該從偏差者中挑選訓練。為了台灣的下一代好,「人本」、所謂的教育家、謀體評論跟所有在溫室長大一路順風順水何不食肉糜者應該shut up。請豎起耳朵,聽聽偏差者需要什麼!